這張圖片是Robert Whitaker於2013年3月發表的演講封面,題目是「ADHD的簡史及藥物治療結果」(A Brief History of ADHD and Outcomes with Medication)。這場演講很可能探討了注意力缺陷多動症(ADHD)的歷史發展、診斷過程以及藥物治療的效果,並分析了治療ADHD的藥物使用和其長期結果的相關研究。

這張圖片介紹了ADHD(注意力缺陷多動症)診斷的歷史背景:

診斷歷史

  1. 1980年,注意力缺陷障礙被確定為一種獨立的疾病
    • 在1980年,美國精神病學會(APA)發表了《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三版(DSM-III),其中將「注意力缺陷障礙」(Attention Deficit Disorder, ADD)確定為一個獨立的診斷分類。
  2. 1987年,疾病名稱的變更
    • 在1987年,修訂版的DSM-III中,「注意力缺陷障礙」被重新命名為「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Attention-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 ADHD),反映出對多動症狀的更全面理解。
  3. 症狀描述
    • ADHD的症狀包括難以保持專注和注意力、控制行為困難以及過度活躍。

這段歷史概述了ADHD診斷的演變過程,反映了精神病學界對該疾病的理解逐步深入,以及疾病定義的改進。

ADHD 診斷的演變

注意力缺陷多動症(ADHD)自1980年首次在《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III)中被識別為一種獨立的疾病。當時它被稱為「注意力缺陷障礙」(ADD),此名稱強調的是注意力集中的問題,而非多動。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研究者和臨床醫生發現,多動和衝動也是此類患者的重要症狀。於是在1987年修訂版的 DSM-III 中,該病被重新命名為「注意力缺陷多動症」(ADHD),這反映出它是一種包括注意力缺陷、衝動行為和過度活躍的綜合性障礙。

ADHD 的主要症狀包括:

  • 難以專注和集中注意力:這些孩子在執行任務時容易分心,常常無法完成任務,尤其是需要長時間集中注意力的活動。
  • 行為控制困難:患者難以抑制衝動行為,往往會在不適合的情況下表現出行為衝動。
  • 過度活躍:他們常表現出不必要的活動,如持續的走動、敲打物品或過度交談。

診斷標準的挑戰

這份資料強調,ADHD 的診斷大多數情況下來自教師的反饋,而不是來自醫生的辦公室檢查。這意味著孩子在日常學校環境中的表現對於診斷至關重要,因為許多 ADHD 症狀可能並不會在醫生短暫的診視中顯現出來。這也暴露了一個問題,即教師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診斷結果,尤其是在有些孩子可能只是在特定環境下表現出困難,而並非在所有環境中都具有典型的 ADHD 行為。

這份資料還指出,班級中年齡較小的孩子比年齡較大的孩子更有可能被診斷為 ADHD。根據研究,班級中年齡最小的孩子被診斷為 ADHD 的概率比班級中年齡最大的孩子高出 30%。這可能是因為年幼的孩子與年長的孩子相比,發展節奏不同,表現出更多的注意力不集中或多動行為,這讓他們更容易被認為符合 ADHD 的診斷標準。

ADHD 診斷的流行病學數據

資料提到,2007年至2009年間,美國5到17歲的兒童中,有9%被診斷為 ADHD,其中男孩的診斷率更高,達到 12.3%。這反映出 ADHD 診斷的普及性和社會關注度在不斷增加。然而,這也引發了對 ADHD 過度診斷的擔憂,特別是當診斷依賴於主觀報告而非客觀生物標記時,這樣的診斷可能會受到環境和文化因素的影響。

社會影響與診斷問題

ADHD 診斷的這一發展歷史強調了該病症在過去幾十年中逐漸成為關注焦點的過程。雖然這種疾病的存在及其對某些孩子的負面影響得到了臨床證據的支持,但其診斷標準和過度診斷的風險也受到越來越多的批評。學校和家庭在診斷過程中的參與,特別是教師的意見,可能導致有些孩子在某些情況下被過早或過度診斷。

總結來說,這 1-3 頁揭示了 ADHD 診斷歷史的演變、診斷的主要依據以及社會和環境對診斷結果的影響。當前的挑戰包括如何在保證孩子獲得適當治療的同時,避免過度診斷和過度醫療化。這部分資料提示我們,ADHD 的診斷過程仍需進一步優化,以確保診斷的準確性和治療的有效性。

這張圖片展示了有關 ADHD 診斷的一些關鍵事實:

診斷相關資訊

  1. 診斷主要來自於教師的反映
    • 診斷通常是根據教師的投訴進行的,因為「只有少數 ADHD 兒童在醫師的診所訪問中表現出症狀」。(資料來源:2009 年《哈佛精神病學評論》)
  2. 教室中年齡最小的孩子更容易被診斷
    • 在同一個班級中,年齡最小的孩子比年齡最大的孩子更有可能被診斷為 ADHD,概率高出 30%。
  3. 美國兒童 ADHD 診斷數據(2007-2009)
    • 2007 年至 2009 年間,美國 5 至 17 歲的兒童中,有 9% 被診斷為 ADHD。在男孩中,這一比例為 12.3%。(資料來源: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

總結

這些數據顯示了教師對 ADHD 診斷過程的重要作用,以及在學校環境中,年齡較小的孩子可能會面臨更高的診斷風險。此外,2007 至 2009 年間,美國兒童,特別是男孩中,ADHD 的診斷率相對較高。這些信息強調了在診斷過程中可能存在的偏差以及性別和年齡因素的影響。

ADHD 生物學研究的挑戰與局限

第4頁深入探討了ADHD的生物學基礎,揭示出在科學家試圖理解其生物學根源的過程中遇到的諸多挑戰與局限。儘管ADHD自1980年代開始被視為一種診斷疾病,但至今仍缺乏明確的生物學標誌來作為其診斷的依據。

1990年代的研究:大腦結構正常

1991年,兒童神經學家 Gerald Gordon 在他的研究中指出,嘗試為ADHD定義一個具體的生物學基礎並不成功。成像研究顯示,患有ADHD的兒童的大腦結構與正常發育的兒童相似,沒有顯著異常。這表明,單憑大腦的結構無法識別或診斷ADHD,這一觀察為ADHD的生物學診斷帶來了挑戰。

神經化學失衡的探索

1997年,《神經精神病學教科書》報告了研究者試圖發現ADHD兒童的選擇性神經化學失衡(如特定神經遞質失調),但結果令人失望。這意味著無論是神經遞質(如多巴胺或血清素)的濃度還是大腦的其他化學平衡,都未能提供有力的證據來支持ADHD的生物學起因。

1998年:ADHD 仍然處於推測階段

1998年,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的一項共識發展會議進一步強調,儘管經過多年臨床研究和對ADHD的深入探索,對於其原因或多重原因的理解仍然主要基於推測。這反映了科學界在確定ADHD生物學根源方面的艱難過程,即使到20世紀末,也未能獲得具體的結論。

2012年:神經影像研究的結論

到2012年,神經影像技術有所進步,研究者能夠觀察到ADHD患者和正常發展的兒童之間的相對差異。然而,這些差異無論在規模上還是特異性上,都不足以作為ADHD的診斷或治療的生物標誌。研究表明,這些差異只是量化上的相對變化,並不能應用於個別病例。因此,無法僅通過神經影像技術來確診ADHD。

藥物治療的混淆效應

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是,這些神經影像研究往往忽視了藥物治療對大腦結構的潛在影響。例如,這些研究中缺少了對比治療前後的大腦結構變化的藥物研究。研究者指出,至今尚無任何受控試驗檢查興奮劑藥物(如利他林)對患有ADHD的青少年大腦結構異常的影響,這揭示了一個關鍵的未來研究領域:興奮劑是否會引發大腦的長期變化。

小結

第4頁的資料重點突出了ADHD生物學基礎研究的不足之處,儘管對其進行了廣泛的研究,但尚未找到具體的生物學或神經化學標誌。這些研究結果表明,當前的ADHD診斷主要依賴於行為觀察和報告,而不是基於生物學檢測。同時,藥物治療的效果雖然在短期內顯示出一定的行為改善,但對其對大腦的長期影響仍然是一個未解的問題,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

這頁內容提醒我們,ADHD的診斷和治療仍然是一個複雜的過程,科學家需要繼續探索其生物學根源,並更好地理解藥物對大腦的潛在長期影響。

這張圖片討論了與 ADHD 相關的生物學研究歷史,展示了在定義 ADHD 的生物學基礎方面所面臨的挑戰和困難。

ADHD 的生物學背景

  1. 1991年
    • 小兒神經學家 Gerald Gordon 表示:「試圖為 ADHD 定義生物學基礎的嘗試一直未能成功。腦成像研究顯示大腦的神經解剖結構是正常的。」這意味著,通過現有的成像技術,未能發現 ADHD 兒童的大腦在結構上與非 ADHD 兒童有顯著差異。
  2. 1997年
    • 《神經精神病學教科書》中指出:「試圖識別 ADHD 兒童中選擇性神經化學不平衡的努力令人失望。」這表明,儘管科學家們試圖通過神經化學途徑來理解 ADHD,但尚未取得顯著的成果。
  3. 1998年
    •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共識發展會議聲明:「在多年針對 ADHD 的臨床研究和經驗之後,我們對 ADHD 的病因或原因的認識仍然主要是推測性的。」這表明,儘管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對 ADHD 生物學機制的理解依然有限。

總結

這些陳述反映了在過去幾十年中,科學界對 ADHD 的生物學基礎進行了大量研究,但尚未能明確指出其具體的生物學原因或機制。這表明,儘管 ADHD 被廣泛診斷和治療,對於該疾病的根本病理學認識仍然處於探索階段,並且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解決這些問題。

ADHD藥物如何影響大腦

第5頁深入探討了興奮劑如何影響ADHD患者的大腦,特別是關於藥物對多巴胺系統的作用,以及這些作用如何改變大腦的結構和功能。興奮劑類藥物,如利他林(methylphenidate)和安非他命,是ADHD治療中常用的藥物。這些藥物的運作方式主要是增加大腦中的多巴胺水平。然而,這些藥物不僅會帶來短期的行為改善,還可能會對大腦產生長期的結構性和功能性改變。

興奮劑如何影響大腦中的多巴胺活動

興奮劑的主要作用機制是通過增加多巴胺的活性來改善ADHD的症狀。在正常情況下,多巴胺是一種神經遞質,負責傳遞神經元之間的信號,並在注意力、動機和行為控制等方面發揮關鍵作用。具體而言,利他林等興奮劑通過阻斷神經元突觸間隙中的多巴胺轉運蛋白,減緩多巴胺從突觸中被重新吸收回去的過程,從而使多巴胺在突觸間隙停留的時間延長,增加神經傳遞的強度。

然而,這種作用與可卡因的運作方式非常相似。雖然可卡因的作用時間較短,但它也通過阻斷多巴胺的再吸收來刺激大腦多巴胺系統。相比之下,利他林作用持續的時間更長,這使得多巴胺系統的激活持續數小時之久。這種與可卡因類似的作用引發了對長期使用興奮劑可能帶來的成癮風險和大腦適應性改變的擔憂。

大腦如何適應興奮劑的長期使用

隨著興奮劑的長期使用,大腦會開始進行補償性適應,這些變化表現在多巴胺受體的密度下降以及多巴胺釋放的減少。具體來說:

  1. 多巴胺受體密度下降:長期使用興奮劑會導致大腦中突觸後神經元的多巴胺受體密度下降。這意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腦對多巴胺的敏感度下降,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2. 多巴胺代謝物減少:研究顯示,使用興奮劑會導致腦脊液中多巴胺代謝物的數量下降,這表明神經元釋放的多巴胺變少。這種變化可能意味著,大腦正在減少對多巴胺的需求,從而試圖恢復內部的化學平衡。

這些補償性變化反映出,雖然興奮劑在短期內可以增強多巴胺活動,改善ADHD症狀,但大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適應這些變化,減少多巴胺的生成和釋放,這可能會削弱藥物的長期療效,甚至導致依賴性。

其他神經系統的變化

除了對多巴胺系統的影響,興奮劑還作用於血清素和去甲腎上腺素神經系統。這些神經遞質在情緒調節、壓力反應和行為控制中也扮演重要角色。長期使用興奮劑同樣會導致這兩個系統的補償性變化,如受體密度減少或神經遞質釋放量減少,這可能進一步影響情緒和行為。

小結

第5頁的資料詳細說明了興奮劑如何改變大腦的運作方式。興奮劑雖然可以通過增加多巴胺來短期改善ADHD症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腦會做出補償性改變,減少多巴胺受體的密度和釋放的多巴胺量,這會影響長期的藥效。此外,興奮劑對血清素和去甲腎上腺素系統的影響,進一步表明這些藥物可能不僅會改變患者的注意力和行為,還可能影響他們的情緒和壓力反應。總體來說,這些變化顯示出興奮劑對大腦的長期影響仍然是一個需要深入研究的領域。

這張圖片引用了2012年美國精神病學協會(APA)工作小組對精神疾病神經影像學標記的共識報告,討論了 ADHD 與神經影像學研究的挑戰和問題。

關於神經影像學的主要結論

  1. 神經影像學的不足
    • 「迄今為止,大多數神經影像學研究顯示,ADHD 和典型發展控制組之間存在相對的量化差異,但這些差異既不夠大,也不夠具體,無法用作逐案診斷或治療的生物標記。」這意味著,現有的神經影像技術無法在個體層面上有效地區分 ADHD 患者與非 ADHD 患者,因此不能作為可靠的診斷工具。
  2. 藥物影響的干擾因素
    • 關於藥物的干擾因素,報告指出:「在檢查 ADHD 生物標記的結構性神經影像學文獻中,缺少針對治療前後形態學差異進行對比的研究。據我們所知,尚無對興奮劑藥物對 ADHD 青少年腦結構異常的影響進行控制試驗。」這意味著,當前的研究並未充分探討 ADHD 患者在使用興奮劑治療前後的腦結構變化,這也是未來研究的重要領域。

未來研究的需求

這份共識報告強調了需要更多的對照試驗來研究藥物對 ADHD 患者大腦結構的影響,特別是在治療前後的對比研究方面,這是神經影像學和 ADHD 研究中亟待填補的空白。

總結

現有的神經影像技術尚未能夠提供足夠具體的 ADHD 診斷生物標記,並且缺乏研究探討興奮劑藥物對腦結構的長期影響。這些領域代表了未來研究的重要方向,尤其是在治療效果和腦部結構變化之間的關聯性上。

這張圖片解釋了興奮劑如何作用於大腦,特別是以哌甲酯(Ritalin)為例,展示了其與大腦中的多巴胺系統的相互作用。

興奮劑的工作原理

  1. 興奮劑增加大腦中的多巴胺活性: 興奮劑通過提升大腦中多巴胺的水平,來改善 ADHD 患者的注意力和衝動控制。
  2. 哌甲酯的作用機制: 在治療劑量下,哌甲酯(Ritalin)阻斷了將多巴胺從神經元間的突觸間隙中移除並將其重新帶回突觸前神經元的轉運體。這一機制可以增加突觸間隙中的多巴胺濃度,從而提升大腦的活動能力。
  3. 可卡因的類似作用: 可卡因對大腦的作用方式與哌甲酯相同,並且藥效相似。這意味著,這兩種藥物在提高多巴胺水平的機制上是相同的。
  4. 哌甲酯與可卡因的不同: 雖然作用機制相似,但哌甲酯在大腦中的清除速度比可卡因慢得多,因此哌甲酯能阻斷多巴胺的回收時間長達數小時,而可卡因的影響則較短暫。

總結

興奮劑,如哌甲酯和可卡因,通過阻斷多巴胺回收來提高大腦的多巴胺水平。雖然兩者的作用機制類似,但哌甲酯在大腦中作用時間更長,因此更適合作為治療 ADHD 的藥物。然而,這也提醒我們,儘管這些藥物有治療效果,但它們在機制上與成癮性物質存在一定相似性。

這張圖片說明了哌甲酯(Ritalin)如何改變大腦,特別是對多巴胺系統和其他神經遞質系統的影響。

哌甲酯對大腦的影響

  1. 多巴胺受體密度的減少
    • 哌甲酯的使用會導致突觸後神經元上的多巴胺受體密度下降。這意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腦對多巴胺的反應可能減弱,這是一種補償性機制,可能導致耐藥性或對藥物依賴性增加。
  2. 腦脊液中多巴胺代謝物的減少
    • 哌甲酯的使用會降低腦脊液中的多巴胺代謝物,這表明突觸前神經元釋放的多巴胺量減少。這可能反映了大腦試圖在長期藥物使用後,減少多巴胺的釋放,來平衡神經系統的過度刺激。
  3. 對其他神經遞質的影響
    • 哌甲酯也會作用於血清素和去甲腎上腺素神經元,導致這兩個通路中出現類似的補償性變化。這意味著,除了多巴胺系統之外,哌甲酯對大腦中的其他關鍵神經系統也產生了影響。

總結

哌甲酯會引起大腦多巴胺系統的補償性變化,包括受體密度的減少和多巴胺釋放的減少。這些改變可能導致對藥物的依賴,並影響大腦的其他神經系統,如血清素和去甲腎上腺素通路。這表明,儘管哌甲酯在短期內可以有效治療 ADHD,但長期使用可能會對大腦的化學平衡產生深遠影響。

這張圖片引用了前美國國家心理健康研究所(NIMH)主任 Stephen Hyman 在 1996 年的觀點,討論了精神藥物對大腦的長期影響,並提出了一個理解精神藥物作用的範式。

理解精神藥物的範式

  1. 精神藥物擾亂神經遞質功能
    • Hyman 指出,精神藥物會「創造神經遞質功能的擾動」。這意味著,這些藥物改變了大腦內部的化學平衡,影響神經傳遞。
  2. 大腦的補償性適應
    • 為了應對藥物引起的這些改變,大腦會進行一系列補償性適應,以保持平衡。這種適應是為了應對外部環境或內部變化帶來的影響,讓大腦在新的化學環境中維持穩定。
  3. 慢性藥物使用的長期影響
    • 長期使用精神藥物會導致大腦神經功能的「重大且持久的改變」。這些改變不僅是暫時性的,而是會對大腦的功能產生深遠的影響。
  4. 大腦的定性與定量變化
    • 在使用藥物幾周後,大腦的功能已經「定性和定量上與正常狀態不同」。這意味著,大腦的運作方式已經徹底改變,不僅在化學層面上發生變化,也在功能層面上有了質的轉變。

總結

Stephen Hyman 的這一觀點強調了精神藥物對大腦的深刻影響,特別是長期使用後,大腦會進行補償性適應,並可能引發持續的神經功能改變。這揭示了精神藥物的使用不僅僅是對症治療,還會對大腦的結構和功能造成潛在的長期影響。

這張圖片總結了興奮劑對 ADHD 的短期臨床益處,引用了美國國家心理健康研究所(NIMH)研究人員於 1995 年的觀察結果。

臨床試驗中興奮劑對 ADHD 的短期益處

興奮劑在臨床試驗中被證明在「顯著減少一系列核心 ADHD 症狀」方面非常有效。這些症狀包括:

  • 不相關的活動(例如:手指敲打、坐立不安、細微運動、注意力分散)
  • 課堂上的干擾行為

研究顯示,興奮劑可以有效減輕這些症狀,改善 ADHD 患者在日常活動中的表現,特別是在學校環境下的行為調整。

總結

這一研究強調了興奮劑在短期內對 ADHD 患者的顯著效果,特別是在減少注意力不集中和行為問題方面。然而,這主要針對的是短期影響,長期效果則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觀察。

這張圖片展示了早期臨床觀察中興奮劑對於 ADHD 患者的全局行為影響,引用了數位專家的觀察結果。

早期興奮劑對全局行為的臨床觀察

  1. Russell Barkley, 1978
    • 「藥物顯著增加了孤獨遊玩的比例,並相應地減少了他們發起社交互動的行為。」
    • 這表明,興奮劑可能會降低兒童的社交參與,增加孤立行為。
  2. Nancy Fiedler, 1983
    • 藥物會減少孩子對環境的「好奇心」。
    • 這意味著,興奮劑可能會抑制孩子對周圍世界的探索興趣。
  3. Till Davy, 1989
    • 有時候,服用藥物的孩子「失去了光彩」。
    • 這可能暗示,興奮劑會減少孩子的活力或天真無邪的表現。
  4. UCLA 心理學家, 1993
    • 服藥的孩子通常變得「被動、順從」並且「社交退縮」。
    • 這表明,興奮劑可能會讓孩子的行為變得更加順從,但也可能引發社交孤立。
  5. 《牛津臨床心理學與藥物治療教科書》
    • 興奮劑通過「減少行為反應的數量」來抑制多動行為。
    • 這表明,藥物的作用是通過減少過度反應來控制多動症狀。

總結

早期的臨床觀察顯示,雖然興奮劑可以減少 ADHD 兒童的過度行為,但同時可能對他們的社交行為和探索欲望產生負面影響,導致孤立和被動的行為模式。這些觀察指出,興奮劑不僅影響症狀,還可能改變兒童的整體行為表現和互動方式。

這張圖片展示了興奮劑對學業表現的早期觀察,引用了數位專家對哌甲酯(Ritalin)對學生學業影響的觀察結果。

早期興奮劑對學業成就的觀察

  1. Alan Sroufe, 1973
    • 「Ritalin 提高了學生在需要持續注意力的重複性、常規化任務上的表現」,但「推理、問題解決和學習似乎並沒有受到積極影響」。
    • 這表明,雖然哌甲酯有助於提升注意力,但並沒有幫助學生在更複雜的認知任務(如推理和解決問題)中取得進展。
  2. Herbert Rie, 1978
    • Ritalin 對學生的「詞彙、閱讀、拼寫或數學」沒有任何幫助,並且阻礙了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Rie 還觀察到,學生的反應「強烈表明學習投入的減少」,這種投入對學習至關重要。
    • 這顯示出,儘管興奮劑可能幫助學生在簡單任務中表現更好,但它可能削弱了他們的學習動機和對學習的投入。
  3. Russell Barkley, 1978
    • 「興奮劑的主要效果似乎是改善了課堂的可管理性,而不是學業表現」。
    • 這意味著,興奮劑更多地幫助了教師控制課堂的紀律,而不是直接幫助學生提高學業成就。

總結

早期對興奮劑的研究表明,儘管這些藥物可以在短期內提升學生在簡單、重複任務中的表現,但它們並沒有顯著提高學生在推理、解決問題或學習方面的能力。此外,這些藥物可能削弱學生的學習動機,更多地改善的是課堂管理,而非學業成就。

長期使用興奮劑的效果評估——1990年代初期
1990年代初期,有關興奮劑對 ADHD 患者長期影響的評估表明,這些藥物並未帶來持久的改善效果。根據1994年《美國精神病學協會精神病學教科書》中的記載,興奮劑在許多關鍵領域的長期效果十分有限,並未顯示出積極作用。

主要觀察結果
攻擊性與行為障礙:研究表明,興奮劑並不能長期減少患者的攻擊行為或改善行為障礙問題。這意味著,儘管藥物能在短期內有效控制多動和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狀,但在長期的行為控制上並無顯著改善。

犯罪行為:興奮劑對於抑制犯罪行為的效果也不明顯。這些藥物對患者的行為規範能力和道德判斷沒有長期影響,患者仍有可能陷入違法或不當行為。

學術成就與工作表現:長期使用興奮劑對於提高學術成就或工作表現的影響微乎其微。儘管短期內患者可能因專注力提升而在學校或工作中表現較好,但這些效果無法持久。

婚姻關係與長期調整:藥物治療並未改善患者的婚姻關係或長期社會調整能力。興奮劑在情感和社交關係的長期維護上無法發揮作用,且無法幫助患者更好地適應日常生活。

結論
1990年代初期的研究表明,儘管興奮劑能夠短期緩解 ADHD 的症狀,但對於患者的長期行為、社會功能和情緒調整並無明顯幫助。這表明,單靠藥物治療並不能解決患者在多方面的長期挑戰,應輔以其他治療方法(如行為治療、心理輔導),以促進患者的全面發展和持久適應。

NIMH 的 ADHD 長期效果評估研究
美國國家精神衛生研究所(NIMH)展開了一項針對 ADHD 長期效果的研究,該研究被稱為「兒童 ADHD 多點多模式治療研究」(Multisite Multimodal Treatment Study of Children With ADHD)。這項研究被譽為 NIMH 首次對「兒童精神障礙」進行的重大臨床試驗。

研究背景與初步觀察
研究目標:研究的主要目的是評估 ADHD 患兒在接受不同治療方式後的長期效果,特別是藥物治療的有效性。研究者在研究初期便指出,「興奮劑藥物在兒童功能的任何領域的長期有效性尚未得到證實」。

研究設計:診斷為 ADHD 的兒童被隨機分配到四個治療組:

單純藥物治療:僅使用興奮劑進行治療。
行為治療:採用行為療法,而不使用藥物。
藥物加行為療法:將藥物治療與行為療法結合。
常規社區護理:患者按照一般社區標準接受常規的 ADHD 治療,這通常可能包括有限的藥物和行為干預。
研究的重要性
這項研究的重要性在於它是 NIMH 第一次對兒童精神疾病進行大規模的臨床試驗,並且隨機分配患者進入不同的治療方式,使得研究結果能夠客觀地比較這些治療的短期和長期效果。

研究結果的預期
研究人員在研究設計階段便承認,關於興奮劑藥物的長期效果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他們希望通過這項多中心、多模式的試驗來測試和驗證藥物治療和行為療法對兒童 ADHD 長期結果的影響,並幫助確定哪種治療方法最有效。

小結
這項由 NIMH 發起的 ADHD 長期研究旨在評估不同治療方式對 ADHD 兒童的長期效果,並且首次將藥物治療與行為療法進行了系統性的比較。該研究的結論將對未來 ADHD 的治療方案設計產生深遠影響,特別是在平衡短期症狀控制與長期效果方面。

NIMH MTA 研究的14個月結果
NIMH 進行的「兒童 ADHD 多點多模式治療研究」(MTA 研究)在14個月的隨訪期結束後,公佈了初步的結果,這些結果對 ADHD 的治療提供了重要的見解。
主要結果
藥物治療優於行為治療: 研究結果表明,經過「精心設計的藥物管理」治療,ADHD 的核心症狀(如注意力不集中、多動和衝動)顯著減少。這表明藥物治療在短期內對於控制 ADHD 症狀效果最佳,優於單獨的行為治療。
學業測試中的小幅改善: 研究發現,接受藥物治療的兒童在閱讀測試中的表現似乎略有改善。儘管這些改進相對較小,但這提示了藥物可能對某些學術成果產生積極影響。
研究結論
研究得出結論,隨著 ADHD 被大多數專家認為是一種慢性疾病,持續的治療通常是必要的。換句話說,ADHD 需要長期的管理,單靠短期的治療無法完全解決問題。
這一結論強調了藥物治療在短期內對於 ADHD 症狀的有效控制,但也暗示 ADHD 可能需要長期的治療方案,特別是藥物治療和行為治療的組合來獲得最好的長期效果。
小結
NIMH 的 MTA 研究在14個月的隨訪後表明,藥物治療在減少 ADHD 核心症狀方面優於行為治療,並且在閱讀測試中顯示出了一定的學術改善跡象。然而,隨著 ADHD 被視為慢性疾病,持續治療被認為是必要的,這為 ADHD 的長期管理提供了重要的指導方針。

NIMH MTA 研究的三年結果
在 NIMH 的「兒童 ADHD 多點多模式治療研究」(MTA 研究)進行到 36 個月時,研究結果顯示藥物治療的長期效果引發了更多的關注和問題。
主要結果
藥物使用與症狀惡化的關聯: 在 36 個月的隨訪結束時,研究發現,使用藥物的參與者並未顯示出顯著的正面結果,反而有症狀惡化的跡象。具體來說,在 24 到 36 個月期間持續使用藥物的兒童,與未使用藥物的兒童相比,症狀有加重的情況。這表明,儘管藥物治療在短期內有效,但長期使用可能導致病情惡化,而非改善。
成長遲緩與違法行為: 研究還發現,接受藥物治療的兒童在身高和體重上略微較小,表明長期使用興奮劑可能會影響兒童的成長發育。此外,使用藥物的兒童在違法行為評分上也較高,顯示出他們可能有更多的反社會行為傾向。
研究結論
這項 36 個月的隨訪結果表明,藥物治療對 ADHD 患者的長期效果遠不如預期,反而與症狀惡化和發展問題有關聯。這一結果質疑了興奮劑作為長期治療方法的有效性,特別是在維持症狀改善和促進健康發展方面。
小結
NIMH 的 MTA 研究三年結果揭示了 ADHD 藥物治療的長期風險。使用藥物的患者在症狀、成長發育和行為表現上出現了不良變化。這些結果表明,儘管藥物在短期內有效,但對於長期管理 ADHD,可能需要重新考慮藥物的使用,並探索替代或輔助的治療方式,以防止長期治療中的不良後果。

NIMH MTA 研究的六年結果
在 NIMH 「兒童 ADHD 多點多模式治療研究」(MTA 研究)的六年隨訪結束時,研究結果進一步強調了藥物治療的長期不良影響。
主要結果
藥物使用與症狀惡化的關聯: 研究表明,持續使用藥物的患者,特別是在多動和衝動控制方面,表現出更嚴重的症狀惡化。這些症狀包括更嚴重的多動衝動(hyperactivity-impulsivity)問題,並且對反抗行為障礙(oppositional defiant disorder, ODD)的影響也更大。
整體功能損害加劇: 六年隨訪還發現,持續使用藥物的患者整體功能損害更大。這意味著,儘管藥物治療在短期內可能有助於緩解症狀,但長期使用會導致患者的生活質量和功能狀態下降。這些影響體現在社會功能、學校表現以及家庭生活等方面,對患者的日常活動產生不利影響。
研究結論
六年結果的結論表明,藥物治療與 ADHD 症狀的長期惡化和功能障礙有明顯關聯。這些發現挑戰了興奮劑作為 ADHD 長期治療方法的有效性,並強調了在長期治療中需要更加謹慎考慮藥物使用的風險。
小結
NIMH MTA 研究的六年隨訪結果顯示,藥物治療在長期內可能與 ADHD 症狀的惡化和功能障礙加劇有關。這表明,雖然藥物治療在短期內有效,但長期治療需要重新評估,並考慮到其對患者生活質量和功能的潛在負面影響。尋求其他非藥物治療或綜合治療方案,可能是改善 ADHD 患者長期預後的關鍵。
MTA 研究的最終結論
在 NIMH 的「兒童 ADHD 多點多模式治療研究」(MTA 研究)結束後,研究人員對長期使用 ADHD 藥物的效果提出了重要結論,這一結果對藥物治療的觀點產生了顯著影響。
研究結論
長期藥物使用沒有改善結果: MTA 研究的結論顯示,持續更長時間的藥物治療並未導致更好的治療結果。研究者最初預期,長期服用藥物的兒童應該會有較好的發展和預後,但研究結果表明,實際情況並非如此。使用興奮劑進行長期治療並沒有帶來持久的改善效果。
短期有幫助,長期無益處: 雖然在短期內,藥物治療能夠幫助 ADHD 兒童改善行為,使其在日常活動或學校環境中表現得更好,但這些正面效果並不持久。MTA 研究表明,長期使用藥物並不會帶來長期益處。研究結果指出,這一重要信息應當清晰傳達給家長,使其瞭解短期和長期治療的差異。
家長應該知曉的信息
MTA 研究的重要貢獻在於強調,家長應該充分了解藥物治療的短期和長期影響。在短期內,藥物可以幫助孩子行為表現得到改善,然而,對於長期效果的期望不應過高。家長需要權衡短期益處與長期風險,並探索其他非藥物治療方法,如行為治療或心理輔導,來綜合管理 ADHD。
小結
MTA 研究的最終結論由研究人員 William Pelham 提出,強調了 ADHD 藥物治療的短期效益和長期無效性。這一研究結果對 ADHD 長期治療的臨床指導提出了挑戰,提醒家長和醫療提供者在決策過程中應謹慎考慮藥物的長期使用效果,並積極尋找其他輔助或替代治療方案。

加拿大對文獻的回顧,2002年
2002年,加拿大的研究人員對有關興奮劑治療 ADHD 的文獻進行了回顧,重點分析了 14 項持續至少三個月的研究,涉及 1,379 名青少年患者。
主要結論
學業表現沒有顯著改善: 在這些研究中,研究人員得出的結論是,興奮劑治療並沒有顯著改善 ADHD 患者的學業表現。儘管興奮劑能夠在短期內減少 ADHD 症狀,如多動、衝動和注意力不集中,但在長期的學術成就上並無明顯進步。
學術改善的證據有限: 這一回顧表明,關於興奮劑對學業成績影響的證據非常有限。研究人員指出,儘管興奮劑在行為管理方面表現出了一定的效果,但對學生的學業進步並無顯著幫助。
研究的重要性
這一回顧強調了興奮劑治療的局限性,特別是在改善 ADHD 患者的長期學術成果方面。這也為 ADHD 的治療提供了新的視角,提醒醫療專業人員和家長不應對藥物治療在學業表現上的效果抱有過高的期望。
小結
加拿大的研究人員在2002年的文獻回顧中指出,儘管興奮劑可以短期減輕 ADHD 的核心症狀,但對於長期學業表現的改善並無充足證據支持。這一結論對於 ADHD 的治療策略提出了挑戰,提醒治療者在考慮藥物治療時應平衡短期效果與長期發展,並探索行為治療和學術支持等替代方法來幫助 ADHD 患者。

2005 年文獻的綜合分析
在 2005 年的文獻綜合分析中,研究人員回顧了 2,287 項關於 ADHD 藥物治療的研究,並得出了關於藥物效果的關鍵結論。
主要結論
缺乏高質量證據: 該綜合分析指出,關於使用藥物來改善 ADHD 患者的全球學業表現、風險行為後果、社會成就等方面,缺乏高質量的證據支持。換句話說,儘管有大量研究探討 ADHD 藥物的短期效果,但這些研究並未充分證實藥物對於長期學術成績或生活質量的積極影響。
全球學業表現與社會成就無明顯提升: 研究顯示,儘管藥物治療在短期內可能有助於 ADHD 患者減輕症狀,特別是在控制注意力分散和多動行為上,但這些藥物並未顯示出能夠在全球學業表現或社會成就等方面產生顯著積極影響。
研究的重要性
這一綜合分析強調了藥物治療的局限性,並呼籲應重新審視 ADHD 患者的治療策略,特別是在學業和社會成就等長期結果方面。這對於醫療專業人員和家長來說,是一個提醒,即單純依賴藥物可能無法有效提升患者的整體生活質量和長期發展。
小結
2005 年的這項綜合分析表明,儘管 ADHD 藥物能夠有效緩解短期症狀,但對於全球學業表現、社會成就和風險行為等長期結果,並沒有充足的高質量證據支持藥物的有效性。這一發現表明,治療 ADHD 應探索更多的綜合治療方法,如行為治療、學業支持和心理輔導,以更好地幫助患者實現長期的全面發展。

西澳大利亞 ADHD 藥物長期研究,2009 年
西澳大利亞的這項研究專門調查了使用興奮劑治療 ADHD 兒童的長期效果,結果揭示了藥物治療在多個方面的局限性和風險。
主要結果
學業表現低於年齡水準: 研究發現,服用藥物的 ADHD 兒童比未服用藥物的 ADHD 兒童更有可能被教師認為學業表現低於年齡水準。具體來說,服藥的兒童被認定為學業成績落後的可能性高出十倍,這顯示了藥物治療對於學業表現的幫助非常有限。
較差的 ADHD 症狀改善: 雖然藥物在短期內可以有效控制 ADHD 症狀,但在長期隨訪中,藥物組的 ADHD 症狀實際上略有加重。這表明,長期使用興奮劑並不能帶來持久的症狀改善,且可能對某些症狀有不利影響。
血壓升高: 服用藥物的兒童在隨訪中表現出較高的舒張壓,這意味著興奮劑治療可能對兒童的心血管系統產生不利影響,特別是在長期使用的情況下。
研究結論
該研究得出結論,興奮劑藥物並未在長期內為 ADHD 兒童的社交、情感發展、學校表現或症狀改善帶來明顯的益處。這與許多研究顯示的短期症狀改善形成對比,指出了興奮劑治療的局限性,特別是在長期管理 ADHD 方面。
小結
西澳大利亞的這項長期研究強調了藥物治療的長期風險,並揭示了在學業表現、情感發展和症狀改善方面的效果有限。這一結果提醒家長和醫療專業人員在考慮 ADHD 的長期治療時,應謹慎評估藥物的風險和益處,並探索其他非藥物的治療方案,以支持兒童的長期健康發展。
針對 Medicaid 受益人群的 ADHD 一年結果研究
這項研究針對 Medicaid 計劃下的 ADHD 兒童進行了一年的隨訪,重點是比較接受特殊精神健康護理和未接受護理的 ADHD 兒童在功能表現上的差異。
主要結果
無顯著差異: 在一年的隨訪結束後,研究發現,在接受護理的兒童和未接受任何護理的兒童之間,在總體結果上沒有顯著差異。這表明,無論是否接受專業的精神健康護理,兒童的功能表現並未顯著改善。
高功能損害: 相比未接受護理的兒童,接受專業精神健康診所護理的 ADHD 兒童在 6 個月和 12 個月的隨訪中顯示出更高的功能損害。這可能表明,這些兒童的 ADHD 症狀更加嚴重,或者他們的病情更難以通過常規護理進行有效控制。
研究結論
該研究的結論指出,接受專業精神健康護理並未顯著改善 ADHD 兒童的長期功能表現,並且反而在隨訪中顯示出較高的功能損害。這表明,對 ADHD 兒童的護理質量和護理效果需要進一步提升和研究。
小結
針對 Medicaid 受益人群的 ADHD 兒童進行的一年隨訪研究表明,專業精神健康護理對於這些兒童的長期功能改善效果有限,且這些接受護理的兒童在隨訪中出現了更高的功能損害。這強調了在 ADHD 治療中不僅僅依賴精神健康護理,還應考慮綜合的治療方法來改善兒童的長期發展和生活質量。
ADHD 藥物的不良反應
使用 ADHD 藥物治療可能伴隨著多種身體、情緒和精神方面的不良反應,這些反應可能對患者的健康和生活質量造成負面影響。
身體不良反應
嗜睡和食欲減退:藥物使用者可能經常感到疲憊和失去食欲,這可能進一步導致體重減輕和成長受阻。
失眠和頭痛:這些是興奮劑治療的常見副作用,特別是長期使用者,這些症狀可能變得更加嚴重。
腹痛和運動異常:一些患者可能會經歷腹部疼痛,並且表現出不尋常的運動反應,如抽搐或抽動。
其他生理問題:包括牙關緊咬、皮膚問題、肝功能障礙、體重減輕、成長抑制、高血壓,甚至突發性心臟驟停等嚴重風險。
情緒不良反應
抑鬱和情感淡漠:患者可能出現情緒低落、對日常活動失去興趣,並變得情感反應遲鈍。
情緒波動和焦慮:一些患者可能經歷劇烈的情緒波動,容易哭泣、煩躁,並感到焦慮和對外界的敵意。
精神不良反應
強迫症狀和躁狂:藥物可能引發強迫性行為或躁狂症狀,患者可能表現出過度活躍或情緒失控。
偏執和精神病發作:一些患者可能表現出偏執行為,甚至經歷幻覺或妄想,這些是藥物對精神狀態的嚴重影響。
停藥後的反應
症狀加劇:當停止使用藥物後,ADHD 症狀如過度興奮、衝動和多話可能變得比以往更嚴重。
行為惡化:患者的行為可能迅速惡化,變得更加難以控制,這對日常生活和社會功能造成進一步的挑戰。
小結
ADHD 藥物可能引發廣泛的不良反應,涉及身體、情緒和精神健康方面,特別是長期使用可能對患者的成長、生活質量和心理狀態帶來負面影響。停藥後症狀加劇的風險也提醒我們,對於 ADHD 患者的治療方案應謹慎考量,並積極尋找非藥物的治療方式,以幫助患者長期管理症狀並維持健康發展。

動物實驗中的興奮劑研究
多項動物研究探討了興奮劑對大腦和行為的長期影響,這些研究結果揭示了使用興奮劑,特別是在發育過程中的暴露,可能對神經系統和行為產生持久的負面影響。
主要發現
1.靈長類動物的異常行為: 在對靈長類動物的研究中,反覆暴露於低劑量的安非他命導致猴子表現出異常行為,這些異常行為即使在停止使用藥物後仍然持續存在。這表明,藥物對靈長類動物的大腦造成了長期的行為影響。
2.大鼠多巴胺系統去敏感化: 針對大鼠的多項研究顯示,長期暴露於哌甲酯(Ritalin)可能導致大腦多巴胺系統永久去敏感化。這意味著,大腦的獎勵系統變得不再對多巴胺刺激作出正常反應,這可能引發行為和情緒問題,並增加對藥物的依賴。
3.青春期前大鼠的焦慮和抑鬱: 在另一項研究中,青春期前暴露於哌甲酯的大鼠在成年後表現出更多的焦慮和抑鬱症狀,並且在性行為能力上出現缺陷。研究者得出結論,當大腦仍在發育階段時,哌甲酯的使用可能導致成年後出現異常的行為適應,這顯示了藥物對大腦發育的深遠影響。
研究結論
這些動物研究揭示了興奮劑對發育中大腦的潛在長期影響。無論是靈長類動物還是大鼠的研究結果,都表明在發育早期暴露於藥物會對行為和神經功能產生持久的負面影響。尤其是對於哌甲酯這類興奮劑,長期使用可能會改變大腦的神經化學結構,導致成年後出現焦慮、抑鬱和其他行為問題。
小結
動物研究強調了在大腦發育過程中使用興奮劑的潛在風險,這些藥物可能對神經系統造成永久性的改變,從而影響行為、情緒和社交功能。這些研究結果對於 ADHD 的藥物治療提出了警示,特別是在青春期前使用興奮劑時,需要更謹慎的考量和評估,以減少對大腦長期健康的不良影響。

興奮劑的長期風險
使用興奮劑治療 ADHD 可能帶來一系列的長期風險,這些風險對大腦和情緒健康產生深遠的影響。根據多項研究,兩個關鍵風險已被強調:

1.大腦獎勵系統去敏感化
興奮劑,如安非他命和哌甲酯(Ritalin),通過影響大腦的多巴胺系統來幫助 ADHD 患者控制衝動和提高注意力。長期使用這些藥物可能導致大腦的獎勵系統去敏感化,即大腦對多巴胺的反應減弱,這會影響患者對日常愉悅活動的反應。這種去敏感化可能使患者更難以從正常的生活經驗中獲得快樂,並可能增加對藥物的依賴性。
2.轉換為雙相情感障礙
在美國,約有10%到25%的 ADHD 患者最終會被診斷為雙相情感障礙。興奮劑長期使用後,患者的情緒波動和情緒調節困難可能加劇,從而導致這一轉換。這種風險特別高於那些在青春期早期開始使用藥物的患者。雙相情感障礙是一種情緒障礙,患者會經歷情緒的極端波動,從極度的情緒高漲(躁狂)到嚴重的抑鬱。

研究來源與支持
1.Bolla 的研究探討了慢性可卡因濫用對大腦的神經精神影響,並提出了興奮劑可能引發大腦獎勵系統去敏感化的問題。
2.Castner 的研究表明,反覆暴露於低劑量安非他命的靈長類動物在停藥後依然表現出持續的精神病性行為,這揭示了興奮劑對大腦的長期影響。
3.Carlezon 的大鼠研究表明,幼年暴露於哌甲酯可能導致成年後的行為改變,包括焦慮和抑鬱症狀。
4.Biederman 的研究指出,ADHD 患者可能會轉換為雙相情感障礙,並指出興奮劑的使用可能是這一轉換的風險因素。

小結
興奮劑治療 ADHD 的長期風險包括大腦獎勵系統去敏感化以及轉換為雙相情感障礙的風險。這些風險提醒我們,在考慮長期藥物治療時,需要更加謹慎和全面的評估,並探索其他治療選擇,以減少對患者神經和情緒健康的長期不良影響。
這張圖表顯示了興奮劑的利害權衡,比較了興奮劑治療的潛在好處與風險:
Benefits (好處)
1.短期內改善 ADHD 症狀:
興奮劑能夠在短期內有效減少 ADHD 兒童和青少年的症狀,如注意力不集中、過度活躍和衝動行為。

2.可能的短期閱讀能力改善:
在某些情況下,使用興奮劑的 ADHD 兒童在閱讀測試中有短期的改善跡象。

Harms (風險)
1.無法提供長期功能性改善:
儘管短期內有改善效果,但興奮劑在改善任何長期功能方面未顯示出益處。

2.身體、情緒和精神副作用:
興奮劑可能導致多種副作用,包括身體上的(如體重減輕、失眠)、情緒上的(如焦慮、抑鬱)和精神上的問題(如幻覺、偏執症狀)。

3.多巴胺系統去敏感化的風險:
長期使用興奮劑可能會導致大腦的多巴胺系統去敏感化,使患者難以從正常生活中獲得愉悅感,增加對藥物的依賴性。

4.轉換為雙相情感障礙的風險:
使用興奮劑可能增加 ADHD 患者在青少年時期轉換為雙相情感障礙的風險。

總結:
圖表展示了興奮劑的短期益處與長期風險之間的權衡,特別是對於長期使用來說,風險遠遠超過短期的行為改善。這表明在 ADHD 治療中應慎重考慮藥物的長期影響,並探索其他治療選項。
2012年研究總結:ADHD 藥物的長期效果
Alan Sroufe, 明尼蘇達大學心理學名譽教授,在《紐約時報》上發表的文章中對 ADHD 藥物的長期使用效果進行了總結。他指出,儘管 ADHD 藥物在短期內可以提高專注力,但長期使用對兒童的學業、行為和社交關係卻沒有明顯的改善效果。

主要結論
1.短期專注力提升: ADHD 藥物能在短期內有效提高專注力,這也是為何這些藥物在短期的高壓環境下(如大學生備考)非常有效。然而,這些短期的效果並不能持久,尤其是在兒童長期使用的情況下。
2.學業和行為的長期效果有限: 研究至今未能證實這些藥物對學業成就、同儕關係或行為問題的長期改善。Sroufe 強調,這些正是人們最希望藥物能改善的領域,但事實表明,這些目標並未達成。
3.嚴重副作用: 除了缺乏長期效果,這些藥物還可能引發嚴重的副作用,尤其是可能影響兒童的身體發育,如抑制生長。

總結
這一結論強調了儘管 ADHD 藥物在短期內能提供專注力提升,但它們並不能持續改善兒童的學業、行為和社交表現。此外,藥物還可能伴隨著嚴重的副作用,這表明在 ADHD 治療中需要更謹慎地考慮藥物的長期使用,並探索替代治療方法以獲得更好的長期結果。
反面論點之一:瑞典研究支持 ADHD 藥物治療對犯罪行為的影響
在2012年發表的一項瑞典研究對 ADHD 患者使用興奮劑與犯罪行為之間的關聯進行了分析,該研究提出了 ADHD 藥物治療的另一個角度。

研究結果
1.研究對象: 研究人員通過瑞典國家登記系統,識別出 25,656 名 15 歲及以上被診斷為 ADHD 的患者,並分析了他們在 2006 年至 2009 年期間使用興奮劑的情況。
2.犯罪行為的變化: 研究發現,患者在停止使用興奮劑期間犯罪的可能性顯著增加。具體數據顯示,男性在停藥期間犯罪的機率增加了 31%,女性則增加了 41%。

研究結論
研究者得出結論,這些發現暗示了使用 ADHD 藥物可能有助於降低患者的犯罪風險。換句話說,興奮劑的使用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減少了 ADHD 患者的反社會行為和違法行為。
總結
這項瑞典研究提出了一個支持興奮劑治療的觀點,強調藥物治療可能在減少 ADHD 患者的犯罪行為上具有保護性作用。這與一些批評藥物長期效果的觀點形成了對比,表明藥物治療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有助於控制更嚴重的行為問題,例如違法和犯罪行為。
瑞典研究的缺陷:藥物使用與犯罪行為的問題
儘管瑞典的研究指出 ADHD 患者在停止使用興奮劑時犯罪風險增加,但這項研究也存在一些缺陷,特別是在分析藥物使用者和犯罪率的關聯時。
藥物使用情況
1.持續使用興奮劑的患者: 研究中,僅有 1,057 名患者(4.2%)在四年間持續使用興奮劑。
2.間歇性使用興奮劑的患者: 13,558 名患者(52.8%)在四年期間間歇性使用興奮劑,即斷斷續續地服用藥物。
3.未使用興奮劑的患者: 11,041 名患者(43%)在整個研究期間未使用任何興奮劑。

研究結果
研究顯示,在那些經歷了藥物治療和非治療期的患者中,犯罪風險在非治療期間顯著增加。然而,這並未考慮從未使用過藥物的患者的犯罪數據,這導致了研究結論的局限性。
研究的缺陷
研究的最大缺陷在於,它未能針對那些從未使用過興奮劑的患者提供具體的犯罪數據。研究中,犯罪風險的增加僅針對那些經歷了治療和非治療期的患者,因此無法準確比較不同藥物使用模式下的犯罪率。更具啟示性的研究應報告這三組患者(持續使用者、間歇性使用者、從未使用者)各自的犯罪率,以便更好地評估藥物使用與犯罪行為的真實關聯。
小結
儘管瑞典研究暗示了興奮劑治療可能降低犯罪風險,但其主要缺陷在於未能報告那些從未使用興奮劑的患者的犯罪數據,這削弱了研究結論的完整性和準確性。進一步的研究需要更全面地考慮不同藥物使用群體的犯罪率,才能更好地理解藥物對犯罪行為的長期影響。
反面論點二:由 Shire 製藥公司資助的 ADHD 長期治療效果研究
2012 年,Shire 製藥公司資助了一項研究,回顧了自 1980 年以來發表的至少持續兩年的 ADHD 長期治療效果研究,該研究由該公司的醫學主任領導。Shire 是 Vyvanse、Adderall XR 和 Intuniv 等 ADHD 藥物的製造商。
研究結果
1.研究範圍: 研究回顧了與 ADHD 長期治療相關的文獻,並從中篩選出來 29 篇報導治療 ADHD 具有正面效果的研究,以及 20 篇顯示治療無益或效果更差的報告。這些研究根據不同的評估標準,對比了接受治療與未接受治療的 ADHD 患者的長期結果。
2.數據解析: 雖然這些數據需要仔細分析才能看出,但研究人員指出,部分文獻確實顯示了接受治療的 ADHD 患者在某些方面取得了積極的長期效果。然而,也有相當多的報告顯示,治療的結果並未明顯改善,或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更差。
3.研究結論: 儘管有些報告顯示治療無益或效果較差,但研究人員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治療 ADHD 可以改善與未治療相比的長期結果。他們強調,ADHD 患者接受治療能夠在某些關鍵指標上表現出更好的結果。

研究背景與潛在偏見
值得注意的是,這項研究由 Shire 製藥公司資助,該公司生產多種 ADHD 治療藥物,因此,這可能會對結果產生潛在的影響和偏見。儘管該研究報導了一些治療效果的正面結果,但也需要謹慎對待,特別是在該結論與其他研究結果不一致的情況下。
小結
這項由 Shire 製藥公司資助的研究總結了 ADHD 治療的文獻,指出有些患者在接受治療後有正面的長期結果。然而,該研究也承認有大量報告顯示治療無益或效果更差。因此,對於 ADHD 長期治療效果的評估仍需更多獨立和全面的研究,以消除可能的商業利益影響,從而獲得更客觀的結果。
這張圖片列出了對 Shire 製藥公司資助的 ADHD 長期研究提出質疑的原因:
質疑這項研究的理由
明顯的利益衝突: 研究由製藥公司 Shire 資助,而該公司生產多種 ADHD 藥物,如 Vyvanse、Adderall XR 和 Intuniv,這帶來了明顯的利益衝突。研究可能偏向於支持藥物治療。
缺乏原始研究的引用: 研究報告中未提及具體的來源研究,這使得難以評估其數據的準確性和可靠性。
偏向的方法學: 研究者在比較接受治療和未接受治療的 ADHD 患者時,包含了與“治療前基線”比較的研究,也就是說,這些研究實際上並沒有包含未接受治療的患者。62%的比較研究都是這種類型的研究,這導致結果可能偏向有治療經歷的患者,而非公平地比較不同群體的治療效果。
與其他獨立研究相衝突: 這項研究的結果與 Drug Effectiveness Review Project(藥物有效性回顧項目)進行的文獻綜合分析相矛盾。後者是一個由不同大學研究人員組成的聯盟,沒有來自製藥公司的資金,這意味著他們的研究可能更為獨立和客觀。
總結
這些質疑強調了這項由 Shire 製藥公司資助的研究中可能存在的偏見,特別是由於利益衝突、數據透明度不足,以及方法上的問題,使其結論可能偏向支持 ADHD 藥物治療。因此,對於該研究的結果需要謹慎解讀,並應參考其他獨立研究來獲得更全面的視角。

這張圖表顯示了因精神疾病獲得 SSI(補充安全收入)殘疾補助的兒童人數的變化趨勢,從1988年到2007年的數據來自美國社會安全局的報告。SSI 殘疾補助是提供給有殘疾或健康問題的個人,包括兒童,幫助他們的生活和醫療需求。

圖表解讀

  1. 整體趨勢
    • 總體上,因精神疾病獲得 SSI 殘疾補助的兒童人數大幅增加,從 1988 年到 2007 年,總人數從接近 0 人增長到超過 50 萬人。
  2. 年齡分組
    • 0-5 歲(紅線):此年齡段的數字相對較低,且在整個時間段內增長較為平緩。
    • 6-12 歲(黃色線):這個年齡組的受益人數明顯上升,特別是從1992年後,數量增長顯著,到2007年達到了約20萬人。
    • 13-17 歲(綠色線):與 6-12 歲組別相似,13-17 歲組別的受益人數也穩步上升,並在2007年達到約15萬人。
  3. 數據的限制
    • 1992 年之前,政府的 SSI 報告沒有按年齡細分受益人,因此1988年至1992年的數據是總體數據。之後,數據被細分為不同年齡組別,使我們能夠更清晰地看到各年齡段的趨勢。

總結

圖表顯示,隨著時間的推移,因精神疾病獲得 SSI 補助的兒童人數持續增加。這可能反映了對精神健康問題的診斷和治療增加,或其他因素如政策變更或社會對精神疾病認識的提升。在不同年齡段中,6-12 歲和 13-17 歲組的增長尤為顯著。

By bang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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