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員無法預測 15% 的人會從抗抑鬱藥中受益，而另外 85% 的人會不必要地暴露於藥物的危害中。by 彼得·西蒙斯-2022 年 8 月 15 日

臨床試驗通常發現抗抑鬱藥比安慰劑稍好，至少在短期內是這樣。然而，許多研究人員認為，這種差異——在 52 分抑鬱量表上大約有兩分——在臨床上是難以察覺的。

問題是這個最小的平均差異意味著什麼。有兩種可能：

1. 大多數人對藥物的改善（改善 12 分）比服用安慰劑（改善 10 分）稍微多一點；或者
2. 一小部分人從藥物中感受到更大的影響，平均而言，這被大部分沒有影響的人所抵消。

在一項新的研究中，研究人員現在得出的結論是後者——在臨床試驗中，大約 15% 的人從抗抑鬱藥中感受到了他們不會從安慰劑中獲得的巨大效果。作者寫道：

“觀察到的抗抑鬱藥優於安慰劑的優勢最好理解為影響少數患者，因為要么增加大反應的可能性，要么降低最小反應的可能性。”

該論文發表在BMJ 上。它由 FDA 藥物評估和研究中心的 Marc Stone 領導。此外，它還包括著名的哈佛安慰劑效應研究員 Irving Kirsch，以及來自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和克利夫蘭診所的研究人員。

該研究是對提交給 FDA 的抗抑鬱藥治療抑鬱症的雙盲、安慰劑對照試驗的參與者水平分析。數據包括 1979 年至 2016 年間進行的 242 項研究，共有 73,388 名參與者。

研究人員在分析中考慮了抑鬱症的年齡、性別和基線嚴重程度。

與之前的研究一致，他們發現在所有 73,388 名參與者中，平均而言，藥物和安慰劑效應之間的差異通常很小，不到兩點。

“藥物和安慰劑之間的差異是 1.75 分，”他們寫道。

（這是成人的平均值。對於兒童和青少年，藥物和安慰劑之間的平均差異不到 1 分，為 0.71。）

對於藥物組和安慰劑組，如果成年人更年輕並且在試驗開始時症狀更嚴重，他們更有可能變得更好。

然而，由於這是一個個體患者水平的分析，研究人員還能夠進一步分解統計數據。他們發現服用這種藥物的人比安慰劑組的人更有可能獲得較大的改善。

他們寫道，“在臨床試驗中，大約 15% 的參與者俱有超越安慰劑效應的顯著抗抑鬱作用。”

從本質上講，研究人員認為，對於一小部分人來說，安慰劑反應並沒有真正發生，而抗抑鬱藥物可以減輕他們的症狀。

更多信息

藥物組和安慰劑組的症狀改善率都非常高：安慰劑組有 84.4% 的人發現他們的抑鬱症狀有所改善，而藥物組有 88.5% 的人發現他們的抑鬱症狀有所改善。然而，在許多情況下，這種“改進”很小。

更重要的是經歷了巨大進步的人數。這種改善更有可能與臨床相關。研究人員發現，服用該藥的人更有可能經歷這種程度的改善——24.5% 的抗抑鬱藥組有很大改善，而安慰劑組為 9.6%。

根據這些數字，似乎有一小部分人——大約 15% 的人——對藥物有很大的反應，否則不會改善到這個水平。

不幸的是，研究人員發現無法預測這 15% 中究竟是誰。他們寫道，如果每個被診斷患有抑鬱症的人都服用抗抑鬱藥，那麼在一個人受益之前，需要給大約七個人服用這種藥物（因此暴露在沒有益處的有害影響中）。

他們寫道：“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確定可能需要抗抑鬱藥才能獲得實質性改善的患者子集。”

“必須權衡潛在的重大利益與使用抗抑鬱藥相關的風險，並考慮與其他顯示出類似益處的治療相關的風險。”

抗抑鬱藥的常見風險包括 體重增加、性功能障礙和情緒麻木， 一旦開始使用這些藥物就 很難停藥。

調查結果的解釋

儘管有一些較新的論點認為安慰劑效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從而使新藥看起來更糟——但研究人員發現，安慰劑效應自 1980 年代以來一直保持穩定。

常見抑鬱問卷測量的“抑鬱症狀”包括睡眠和進食等身體反應，藥物的鎮靜和食慾作用可能是這種改善的部分原因。

另一種解釋是，有些人收到了增強的安慰劑效應，因為他們可以從副作用中看出他們屬於活性藥物組（打破了研究的“盲點”）。

臨床試驗通常也會親自挑選他們的參與者，尋找那些沒有其他條件且沒有自殺傾向的人。這使得他們與現實生活中最常接受藥物治療的人大不相同。

事實上，在今年的一項研究中，其他研究人員發現現實生活中對治療的反應要低得多。例如，在一項研究中，超過 1000 名抑鬱症患者接受了抗抑鬱藥物治療——超過一半的人服用多種藥物——以及治療和住院治療，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對治療有反應。

在另一篇論文中，同樣的研究人員還發現，那些患有更嚴重抑鬱症的人、有合併焦慮症的人和有自殺傾向的人從藥物中受益的可能性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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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ne, MB, Yaseen, ZS, Miller, BJ, Richardville, K., Kalaria, SN 和 Kirsch, I. (2022)。在提交給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隨機、安慰劑對照試驗中對重度抑鬱症急性單藥治療的反應：個體參與者數據分析。英國醫學雜誌，378 (e067606)。http://dx.doi.org/10.1136/bmj-2021-067606 （鏈接）

彼得·西蒙斯彼得西蒙斯是一位心理學學術研究員。現在，作為一名科普作家，他試圖讓外行人了解有時難以捉摸的精神病學研究世界。作為 Mad in America 博客和個人故事的編輯，他重視那些對精神病學系統有生活經驗的人的敘述，並分享生物醫學模型的替代方案。